“青娘知道子时来不及。”鱼姒打断他,更娇羞了,“所以我们快一点吧!”

    这、这怎么能快得了?!依他今晚的昏头昏脑来看,只怕早子时还、还……!

    已经开了头,晏少卿实在不知还能怎样哄住她,脉脉含情的目光与掌下的极致柔软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理智。

    可……“真的不行!青娘你不行的!”

    鱼姒愣了愣,竟然笑了出来。

    夫君还真是了解她,她现在的确不太行,浑身没有哪里不软,骨缝都残存着战战余韵。但……

    鱼姒又凑到他耳边,羞笑耳语。

    还挂着的床帐也落了下来,帐勾揺来晃去,与另一边倒相映成趣。

    爆竹声若隐若现,连绵不绝,鱼姒迷蒙中听到,还不忘圈住某人的腰,迫他俯下身,字不成调地讨喜:“夫君,新岁吉乐!”

    欢欢喜喜又隐隐密密的口吻配着她原本的嗓音,晏少卿忍得真是辛苦极了:“青娘……新春快乐。”

    大年初一,无论如何也要早起,晏少卿醒得倒是早,可怀里的温香软玉睡得香极了,脸颊红润,眉目安然,甚至还能隐约窥见昨夜遗留的丝缕春.情。

    翻云覆雨历历在目,彻彻底底清醒过来,晏少卿呆愣许久,搂紧了怀里的人。

    昨夜已经过去,没忍住就是没忍住,无论如何也无法逆转,既然如此,又何必懊悔。

    待青娘恢复记忆,是憎恶也好,是恼怒也好,他都合该受的。

    而那封和离书……那个雪日的每一幕清晰地浮现脑海,晏少卿心头涩然,忍不住搂的更紧。

    在藏起它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被拆穿的一天,一直都知道。

    可现如今,他竟不敢再想下去了。

    若青娘心意仍旧不改,仍铁了心要和离,他还能怎么挽回呢?

    “唔……”她蹭了蹭,微微睁开了眼,“夫君……?”

    似乎是认出了身边的人,她眷恋甜软地一笑,又阖上了眸:“青娘好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