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刘先生和曹玉便走了,安煦带着青越到隔壁院子里练功。

    程雅回到她久违的床上睡得昏天暗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在木槿巷歇了两天,上午的时候要么跟锦绣闲聊,要么喝茶看天,下午指点安煦练功,晚上和锦绣带安煦去街边逛逛,吃着小吃,日子过得惬意自在。

    初五这日晚上,从街上回来,程雅看着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安煦同锦绣小声道:“晚上我就回程家了,还没同安煦说呢!”

    “公子是担心安煦会不高兴?”

    “我把他带来京城,给了他师徒之名,上次一走就是半年多,加在一起陪了他也不不到半个月,我这个师父真是失职。”

    “公子可莫要多想,若非公子,煦儿还不知在哪里流浪呢,这半年里我可从没听过他一句抱怨,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练功,然后吃饭去私塾,下午晚上也从不懈怠,自律的很。我看他辛苦,让他休息一会儿,这孩子说,他要早日学成,也好帮师父的忙,这样师父就不用再这么辛苦奔波了。”

    “是他能说出来的话,这孩子心思还是有点重,不过,他如今倒是很依赖你这个姑姑。”程雅笑着道。

    安煦跑的快,他刚转进木槿巷,就看见门口的灯笼下站着一个人,安煦立即戒备道:“你是谁,站这儿干什么?”

    程雅几步走过一看,竟是小柳,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小柳抱怨道:“公子就许了我一天的假,第二天我去暗查司找大人,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大人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

    面对小柳的抱怨,程雅无奈的笑道:“你是铁衣卫的人,如今回来了,自然是去铁衣卫履职,再跟着我就不合适了!”

    “公子净说笑话,如今铁衣卫都知道我是公子的随从,铁衣卫早就没了我的位置,公子若是再不要我,那我明天只能去码头扛活了。”小柳越说越悲伤。

    这个小柳,也开始演上了,他从北齐带回的金子,若是买地,足够他去乡下做个小地主了。

    安煦不明所以,但无端觉得小柳的几句话说到他心坎里,竟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拉了拉程雅的衣服道:“师父,要不你就收下他吧,你经常出门,我也不放心。”

    安煦内敛,平时只有高兴的时候话才多些,程雅还是第一次听他说不放心自己。

    小柳是个顺杆爬的,他对着安煦拱拱手,“多谢小公子替小的求情,公子,您看,小公子多担心您啊,您总不好拂了小公子的心意吧!”

    小柳确实是个好帮手,多才多艺,性子也合程雅的意,便点了头,

    “你想跟那便跟吧,只是你可想好了,进了暗查司,便回不了铁衣卫了,光宗耀祖大约也是不可能了,你媳妇会答应吗?”

    一听程雅同意,小柳笑的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