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自己不自知,蹭上来后腿盘着周寂年劲瘦的腰,才喏喏地开口:“把浴桶搬来床边好不好?我要挨着你。”

    周寂年没说话,站着稳了一会神,等不再酥麻后,才推着浴桶来紧挨着床边。

    只是谢宁再解衣脱衫的时候,他没有避嫌,光明正大的偷看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的谢宁。

    还不知道自己被偷看的谢宁,时不时要周寂年说说话证明人在,“寄年!”

    “嗯?”

    “你走两步嘛,我要听声音。”

    “……嗯。”

    然后周寂年就背着手往前走两步,再后退两步,他没有压脚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给谢宁不少安全感。

    谢宁赤身在夜里白的发光,周寂年手背在身后握拳,大拇指用力掐按自己的手心,企图制造疼痛来按捺自己内心的燥热。

    谢宁飞速脱了衣衫,钻进浴桶里,在水里转过身子来,下巴垫在浴桶边沿,冲周寂年小心翼翼地抿嘴笑。

    这个笑容还带着受惊的惧怕,所以有些牵强,但是却让周寂年觉得宁郎柔软可爱,更让他心软。

    周寂年熄了油灯,免不得又惹谢宁轻声叫唤,“啊……寄年!”

    “别怕。”周寂年走到床边,伸手去触碰谢宁白的发光的小脸蛋,“在呢。”

    谢宁迅速地握住周寂年的手掌,他的两手冰凉,此时泡在水里,反倒觉得周寂年温热的手掌很是舒服。

    周寂年也不抽离,也不催促,只是任谢宁抓着自己的手,做谢宁黑夜里的救命稻草。

    这期间周寂年就伸着手给谢宁握着,然后合衣躺下,还好他身下是砌的土炕床,比普通的床高,要不然还真是为难。

    谢宁在水里泡着泡着,就整个人滑进桶底,手也无意识松开了,像个美人鱼一样蜷着沉睡海底。

    乡村的夜晚最是安详,凉风习习,伴随着蟋蟀‘喈喈’地叫声,偶尔‘汪汪’的犬吠声,各家各户熄了灯进入梦乡。

    ……

    将睡将醒时分,林锦听见院门口四弟在喊人,他和周三丰同时坐起身来,披了长衫往院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