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井家之事,与杜大人有何干系?”

    井家主无声冷笑,越过杜慎行,走在前方,替宝贝儿子再开最后一次道。

    “接公子回家咯!”

    抬棺的八人齐声呼喊。

    门外的井家众人跟着呼喝。

    一时间,整条府衙新街,全部回荡着这句话。

    “让一让!抬抬脚!”

    死者为大。

    在场的众人无不退后让路,给抬棺的八人让出一条宽敞大道。

    棺材路过杜慎行的面前,他清晰地闻到里面飘出来的一股恶臭味,只能用手掩住口鼻,目送着井家众人抬棺而去。

    直到井家主上了马车,小厮黑巴才松开暗中架在李郡守脖子上的短刀,用眼神警告了李郡守一眼,扬长而去。

    李郡守摸了摸热乎到满是汗水的脖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还活着。”

    庆幸之余,他便勃然大怒。

    “井家实在是嚣张至极,我乃朝廷命官,他竟敢!他竟敢!”

    竟敢如何,李郡守也不敢当众说明,以免引来井家的报复。

    正因如此井家主才如此猖狂,没将一州郡守放在眼里。

    然而。

    经历过刚才的事,不光井家不把李郡守放在眼里,得知李郡守根本不会维护属下的衙役们,同样心里没有了李郡守这位上官。

    “郡丞大人,方才井家的人动手打断了一位衙役的腿,已送往医馆就医,他家里条件困难,不知能否提前预支这月的俸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