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接生婆又弄了碗头发水,硬生生的灌进我妈嘴里。

    随着一声撕裂声,血淋淋的我被抱了出来,另一个推出房间的是母亲的尸体。

    我爸本来是个地道的农村人,在那个时候痛不欲生,整日饮酒,最后醉倒在马路。

    等人发现的时候,肠子,血块掉一地,他被路过的车碾死了。

    出了这种事后,我是再也容不进村子里面了,说我克死父母,是灾星。

    爷爷带我来城里,那时我八岁,他告诉我世界上分三种人。

    我回答:“黑人,白人,黄人!”

    爷爷胡子一抖,道:“生人,亡人,边缘人。”

    从小跟着爷爷的我有些耳目濡染。

    喊道:“活着的人!死了的人!边缘人…”

    爷爷笑了一下,我至今不明白他那个笑,他说,他就是边缘人。

    我后来才知道,边缘职业人就是专研驱鬼、赶尸、接阴这种人。

    不知道是哪天,爷爷离开了,没有任何征兆。

    我早上起来没有看见爷爷,只看见桌子上留下一个木盒和一张存折。

    我打开木盒,是他做斋公斋婆用的道具。

    斋公斋婆就是帮别人办丧事的,八孔铜钱,发黑的糯米,铃铛,一些符纸。

    按照当地的习俗,爷爷每次在坟前念念有词,闭眼跳,手上摇着铃铛。还必须拜三拜。

    一拜长子拜!

    二拜亲属拜!

    三拜鬼神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