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着桑木条狠狠地抽打着地面,喝道,小妖小鬼还不让开!

    按着鸡脖子狠狠地咬一口鸡的鸡冠。

    狠狠地吐一口,抓一把糯米打在亲人的身上,由长子抱着公鸡。

    “谢劳嘞,谢劳嘞,炮仗响着,喇叭吹着,孝子孝女送阿公走嘞”又唱道。

    这样才能下葬。

    这样我和爷爷就可以去别人家吃饭了。

    ……

    连北中学,周五。

    “周木,今天是你18岁生日,要不要去喝两杯?”

    黑壮的男生指尖转动着篮球,倚靠在桌子上说道。

    “是啊是啊,天堂酒吧今天打折!”几个男生在旁边附和。

    我放下题目,想到自己囊中羞涩便摇了摇头,单手拎起书包往外走。

    黑大高个追了上来,勾住我的肩,他是我的兄弟,王健。

    他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干嘛不去啊?”

    我用手肘把他顶开,懒懒的说道:“下周月考…”

    一个女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她低着头,双手递上来一封粉红色的信。

    周围的男生开始起哄,我接过信胡乱塞进书包,匆忙的走了。

    丁堂路24号,这是我家。

    老房子的外墙斑驳,漆皮剥落,露出里面灰黄的砖石。

    挂着门上的挂牌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