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电视啊,现在很少有人看了。”

    “小时候几乎没朋友,家里也没人,所有总是开着电视让屋里热闹些。现在电视台效益不如以前,很多好看的节目都停播了。可还是喜欢以前的感觉。”

    和我差不多,小学后,我搬过一次家,以前的小伙伴都不在身边,每天在家里只有电视和玩具陪着我,后来有了电脑,我可以打游戏,但还是喜欢把电视开着。每年寒暑假,我总要看上几十遍西游记,没有什么比猴哥更好看的了...不,还有奥特曼,只不过奥特曼我只能租或者买碟来看。这些年,我很少再看新出的节目,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老东西了。好像,我永远停在了过去。我俩没聊几句就又上课了。

    中学的一众课程中,我最喜欢的是语文。抛开考试来看,每篇课文都有趣极了,至少不会像数学或者化学那样催眠。最最重要的是,大多数语文老师都特别能扯,整节课至少一半时间都在说些与课本无关的事。

    过去多年,但仍然有一项我觉得脑残至极的活动——跑操。

    按照惯例,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站在最后几排。和学生们不同,我们跑操没有太多负面情绪,大多都是找乐子的心态。

    跑步时放音乐的是广播台,我大致可以猜出他应该也是我们的同龄人,放的音乐都是以前的老歌,这些孩子们应该是不会常听那个年代的歌吧。有时,听到过去的歌仿佛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其实,过去也并不见得多美好,仍然有许多烦恼,,但记忆会自动删除不美好的,只留下让我们神往怀念的曾经。那时肯定不会想到,将来的自己会把日子过成这幅模样。

    零飒变得沉默,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没去找她,直到现在,我仍摸不透这个人。反观鼓草,他终于有些清醒的迹象,跑完操之后,课间还有十来分钟,我和他闲聊起来。以前上学时,我们也总喜欢在跑完操之后闲聊。只不过那时,还有另一位同学也喜欢和我俩混在一起,可以,鼓草那件事之后,他居然反过头来就跟着别人一起诋毁鼓草,再后来我看不惯他的为人,便不和他来往。

    这里的伙食不差,又不用花自己的钱,所以我们中午都是在学校的食堂吃饭。自从小台回来之后,零飒总是和她坐一起吃饭,如此我更不好意思去和她一桌。何况,我更愿意和老哥们一起吃饭。

    ......

    -我的课表很乱,算起来,每周除去休息,只有一半的课是和陆微他们一个班的。剩下的时间我得跑好几个班,巧的是,每个班里都有他的老朋友。

    这天下午的课,我和止羽一个班,他们应该是最好的朋友了。

    止羽有着让我都佩服不已的社交能力,性格上也和他完全相反,这样的两个人如果不是旧识恐怕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和止羽并不熟悉,但从前听过不少他的事,恐怕,他也知道些我的事,随他好了。我只是来这工作罢了,尽量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下午的课我都不喜欢,无论是历史,还是数学。四月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可惜只能昏昏欲睡,又有谁会喜欢上班呢。同桌的男孩看着比我岁数都大,神情空洞,毫无朝气,课间偶尔会找我说说话,可我和他们居然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我原本以为,自己还可以再当个孩子,但时间却留不住了。

    上课发呆再正常不过,我每天都这样,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以前上大学时,最开心的就是和室友们一起去商场。那时候,我总是走着走着就突然傻笑起来,她们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太开心了,就这么简单啊,最喜欢在那样的场景听《园游会》,很有夏天的感觉。

    说到听歌,我也会在某种特殊的情景下听特殊的歌。比如,初夏傍晚六七点天微微有点黑的时候,就应该听《夏天的风》,下雨之前就要听《龙卷风》、《青花瓷》,下着雨就最适合《晴天》、《你听得到》,下完雨的清晨放一首《七里香》,但一定要是夏天,如果是冬雨,就在傍晚播《雨下一整晚》,秋天听《东风破》,快到冬天听《枫》,半夜睡不着了,会听《回到过去》,晚上骑车的时候会一直循环《最长的电影》,但如果在秋天的下午骑车走过枫林路,就必须是《美人鱼》了,等冬天很冷的时候,就只好听粤语歌了。说不清楚,反正,总是可以在某个场景中发现最适合当时听的歌。

    放学了,已经忘了今天上了哪些课,反正,就只是个工作罢了。

    班里最近有新来的同事,可惜,这位只要不是和我在一起上课,就一定不会找我。算了,我只想在角落里做个透明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