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在药圃里种了一株月桂,本来是给你的,今天我想去把它的根挖出来,但是我找了很久,找不到在什么地方了。”

    “我好像,把它弄丢了……”

    掌心处内力流转,劲力夹杂着水汽挥出,在宫远徵身后隔着一道屏风的门便缓缓关上,听外面的冷风呼啸着拍打,宫尚角的心也跟着翻起滔天巨浪。

    “不是你的错,是它把你弄丢了。”

    用了太多的理由,却还是劝不动自己,宫尚角有些痛苦地将额头垂下,置于身前这人的肩头,仿佛临时找到了一所能够停靠的避风港。

    细嫩的皮肉露出鲜明的一角,宫尚角垂眸,颤抖着在那泛着粉的皮肉上咬了一口。

    很轻,像被羽毛舔舐,蝴蝶的翅膀落在身旁,轻颤时掀起的小小气浪。

    一切也都是从这一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26

    少年的身体还在渐渐成长,抵着身后的石壁,脊椎处突起的骨节将夹在中间的血肉拥挤得生疼。

    宫远徵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落入水中,本就没剩多少的自制力,此时更是一溃千里。

    “你给自己服了药。”

    宫远徵轻笑一声,湿透了的皮肤上渐渐出现了许多不正常的红,像皮下出了血,滚烫的令人感到发指。

    “你没来,我已经打算自己解开了。”

    他撒谎的时候,从来都是破绽满身,宫尚角甚至不用多想,就能将他的漏洞一一戳开。

    “误春宵没有解药,你当初做出来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

    “原来,你都还记得……”

    或好或坏,那些自己每一次的成长和收获,眼前的人都一路记得,但偏偏,他似乎把最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房间里一时寂静,热气氤氲,二人似乎都沉浸在这模糊了界限的片刻放松当中。半晌过后,宫尚角终是无奈叹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好好疼惜自己——宫远徵!”

    血腥气蔓延,染红了一池的泉水,宫尚角握着他血流不止的手臂,登时睚眦欲裂。片刻的放松让他钻了空子,手中沾了血的匕首被宫尚角用内力震断,可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