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动物?”

    “啊?”郁晚眉毛拧成弯儿,“问题是这个?我当要考学问呢。”

    曾姑娘理着手里的绢帕,对郁晚的反应见怪不怪。

    那位俊俏的雇主出手大方,活儿又相对轻松,来抢单的人挤破脑袋,但对他的问题给出的答案五花八门。有说牛啊猪啊觉得r0U好吃的,有说虎啊龙啊威武霸气的,还有常见些的说猫啊狗的,反正都没到点子上。

    “能试错吗?”郁晚斟酌着问,她的答案大抵是不对,但这笔单实在是个香饽饽,她不想错过。

    “不能。”曾姑娘又宽慰一句,“许是人家有什么忌讳或偏好吧,答对即是有缘,答不对也无需勉强,挣钱的机会还多。”

    郁晚思虑半晌没个头绪,最后一泄气,实话实说,“我喜欢大雁。”

    曾姑娘眼里一亮,惊喜地望向隔墙,“噫,还真让你对上了!”

    郁晚一口茶水呛进喉咙,咳了好一会儿,b起欣喜,她吃惊更甚,“真是大雁啊?”

    大雁在廊州不算常见,竟这么讨巧。

    曾姑娘高兴,说话也敞亮,“看来你是注定的有缘人,这银子归你挣!”

    郁晚搓一搓脸,有些不真实感,言归正传,她又问:“要绑的是何人?可有什么恶行?”

    银子虽香,她还是不太愿意做助纣为nVe的事儿。

    “地点我晚些给你,要绑的人倒也算不上大罪大恶,说是骗身骗心,雇主找不着人,要讨个情债。”

    “哦,那行!”

    她爽快应下,想一想这份美差,又没忍住嘿嘿笑出来。

    是夜云厚月薄,秋意浓重,枝头的绿叶染了彩、卷了边儿,叶柄松松晃晃,一阵疾风掠过,四散飘零,归尘归土。

    郁晚踏着满地落叶与月光浮跃而过,纵身翻进凌yAn县北边一间独院中,轻车熟路地用匕首撬门栓。

    要说这住户也是心大,门栓只搭了一半,她几乎不费工夫就将门打开来。

    甫一踏进房中,郁晚瞬间滞住身上动作,气息压到近乎于无,手中刀柄握紧,一双黑亮的眸子如夜伏捕食的凶兽般罩在床榻上背对着她假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