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能怎么可人。”季酽截断了楚连云的话头，顿觉这一层层人声鼎沸都无聊透顶。他刚想把刚刚被楚连云推走的姑娘叫回来，突的又是一声锣响，把他的注意力又吸引回那台子上。
那老鸨已是扶着个纤瘦身影上来了，那人虽身形单薄，但挺拔的脊骨，利落的肩胛都不难分辨出其性别。许是为了增加噱头，那人头上盖着一块新嫁娘般的盖头，松石色的布料遮掩了那人的面部轮廓，远远望去，恍若一株含苞待放的莲花。
楼下早已有人开始竞价，“五十两纹银！”“六十两纹银！”那是一声高过一声，季酽原以为这秦楼楚馆的能调教出来的上品也不过是些被脂粉腌透了的玩物罢了，乍一见这人清冷干净的气质，一时也凝了神。
“五百两！”
出价激烈，不少对这方面有热情的达官贵人都不惜一试。按称心楼的规矩，竞价一旦超过五百两，优伶便要揭下盖头露出面容，好让贵客们一睹真面目。不少优伶揭盖头以后反倒声色散去，无人竞价的，却也有部分优伶揭了盖头那就如火上浇油，竞价气焰更盛的，倒是玩出了一种赌石般的乐趣。
台上的人被扶着坐下，老鸨前去他身前伸手揭盖，流水般的布料被掀起，随着老鸨身影退开，那张脸乍一露面，空气都陷入了一时的寂静。
季酽仿佛能听见楚连云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实在是……那张面孔太漂亮了。
盖头下的人面色白皙，下颌优美的线条显出温和与柔缓来。偏那双眼睛形状锋利，眼尾上挑，清透的眼底透出丝丝水意，正遥遥朝二楼凝望过来。
季酽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在那瞬间停了一拍。
如同石块扔进水塘，陡然炸起了更大的水花。台下的人们在寂静一瞬后忽然反应过来，纷纷竞价，那热情更是压过了揭盖头之前。
“六百两纹银！”
“七百两！”
“七百五十两！”
“八百两！”
价格越抬越高，楚连云坐在季酽身边啧啧称奇，感叹道称心楼的人果然不一样，怪不得能在京城声名做到这个地步，这样貌，这周身，怕是京城的官家小姐也没几个能比的。
季酽没说话，老鸨嘻嘻笑着应和一声声高价。楼下已经有几个常谙此道的老爷一起讨论，商量着凑份子一起拿下这新伶的初夜一起玩。称心楼的规矩是卖时辰而不是人头，而这逐渐离谱的高价对任意一个商贾老爷说都算得上肉疼。
“一千二百两！”
楼下的讨论出了结果，几个老爷笑嘻嘻的看着台上的美人，那神态显然是想好了夜里的活动，“马踏西风”“双龙戏珠”……他们声音不小，内容悉数进了旁人耳中。台上那人一双眼澄澈清明，显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此刻正带着微微的俱意，一抬眸撞进了季酽眼底。
那一刻的感觉是很微妙的，季酽也说不清楚。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双盛着惶恐，睫毛颤动的眼睛，他分不清那里面有没有请求或是希冀，呼吸却猛地一滞。
那老鸨已是扶着个纤瘦身影上来了，那人虽身形单薄，但挺拔的脊骨，利落的肩胛都不难分辨出其性别。许是为了增加噱头，那人头上盖着一块新嫁娘般的盖头，松石色的布料遮掩了那人的面部轮廓，远远望去，恍若一株含苞待放的莲花。
楼下早已有人开始竞价，“五十两纹银！”“六十两纹银！”那是一声高过一声，季酽原以为这秦楼楚馆的能调教出来的上品也不过是些被脂粉腌透了的玩物罢了，乍一见这人清冷干净的气质，一时也凝了神。
“五百两！”
出价激烈，不少对这方面有热情的达官贵人都不惜一试。按称心楼的规矩，竞价一旦超过五百两，优伶便要揭下盖头露出面容，好让贵客们一睹真面目。不少优伶揭盖头以后反倒声色散去，无人竞价的，却也有部分优伶揭了盖头那就如火上浇油，竞价气焰更盛的，倒是玩出了一种赌石般的乐趣。
台上的人被扶着坐下，老鸨前去他身前伸手揭盖，流水般的布料被掀起，随着老鸨身影退开，那张脸乍一露面，空气都陷入了一时的寂静。
季酽仿佛能听见楚连云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实在是……那张面孔太漂亮了。
盖头下的人面色白皙，下颌优美的线条显出温和与柔缓来。偏那双眼睛形状锋利，眼尾上挑，清透的眼底透出丝丝水意，正遥遥朝二楼凝望过来。
季酽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在那瞬间停了一拍。
如同石块扔进水塘，陡然炸起了更大的水花。台下的人们在寂静一瞬后忽然反应过来，纷纷竞价，那热情更是压过了揭盖头之前。
“六百两纹银！”
“七百两！”
“七百五十两！”
“八百两！”
价格越抬越高，楚连云坐在季酽身边啧啧称奇，感叹道称心楼的人果然不一样，怪不得能在京城声名做到这个地步，这样貌，这周身，怕是京城的官家小姐也没几个能比的。
季酽没说话，老鸨嘻嘻笑着应和一声声高价。楼下已经有几个常谙此道的老爷一起讨论，商量着凑份子一起拿下这新伶的初夜一起玩。称心楼的规矩是卖时辰而不是人头，而这逐渐离谱的高价对任意一个商贾老爷说都算得上肉疼。
“一千二百两！”
楼下的讨论出了结果，几个老爷笑嘻嘻的看着台上的美人，那神态显然是想好了夜里的活动，“马踏西风”“双龙戏珠”……他们声音不小，内容悉数进了旁人耳中。台上那人一双眼澄澈清明，显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此刻正带着微微的俱意，一抬眸撞进了季酽眼底。
那一刻的感觉是很微妙的，季酽也说不清楚。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双盛着惶恐，睫毛颤动的眼睛，他分不清那里面有没有请求或是希冀，呼吸却猛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