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床上,祝榆收拾好一切,偷摸地从兜里掏出来袖扣。

    祝榆攥着袖扣,吐出来都是温热的触感,拿了纸巾擦了又擦,脸色被烫得生热,又开始懊悔,袖扣对他很珍贵,不应该仅凭想要获取一点感受,甚至只能称之为有点酸涩,就偷偷含在舌根,祝榆害怕弄脏,拿红丝绒盒子精心地放起来,他像个初尝禁果的孩子,亚当的诱惑毒苹果,偷拿院柏冠的东西,他懂被发现后的窘迫场景,可是迫切地想拥有一个关于院柏冠的东西,贴身的就好。

    急于想要获取一点东西,刚刚当狗的人是有这种欲望。

    祝榆也不知道为啥自己会变成这样,像个罪孽深重的小偷,可他忍不住。

    祝榆摸了袖扣好几遍,砰地一声合上盖子,不敢说也不敢表达。

    面上腮很红,极其像是被钓起来脱离水面的鱼,他很羞赧,不敢置信第一次春心萌动是对自己授业的教授,那种根本不可能的,祝榆压下胡思乱想,逼迫自己强行睡下。

    不能再想,祝榆告诫自己,快睡,睡着了就不会乱想。

    上课了,祝榆赶往教室。

    院柏冠教学也只有几节课,一天最多不过两节,祝榆坐在椅子上焦躁难安,他无法对别人说他对教授难以言喻的情感,只能憋在心里,咬着唇纠结地听了一节课,这是院柏冠上的第二节课,院长准备选一个课代表,以后收作业通知之类的都很方便,于是在课堂上,院柏冠曲起手指敲了三下黑板,注视着底下,“这节课大概会上很久,我打算选一个课代表,有想法的可以举手。”

    院柏冠说,“无论成绩好坏,大家都可以积极尝试,谁愿意当?”

    院柏冠平时就很严厉,一时鸦雀无声,周围静了一瞬,院柏冠等了两三分钟。

    祝榆鼓足勇气举手,“教授,我可以试试吗?”

    迎着探究的目光,院柏冠将他上上下下都看透了个遍,翻到了他的学号,圈了起来,“既然没有人争着当课代表,那就——”

    见没人选,于是便选了他,“那就祝榆吧,以后交作业都交到我办公室,或者交给我的助理。”

    他应答说好。

    院柏冠讲完今天的课程,直接下讲台,准备休息。

    院柏冠走出门,他的脸还是端着高冷着,像孤山终日不落的雪,祝榆追上去,拦下了院长,秉持着一些礼貌原则,只停留在三步开外,“院长,您等一等。”

    “嗯。”院柏冠单注视着他。

    “额,我有点事情想和您聊。”

    祝榆吞了一下口水,他还是有点紧张,“教授,之前我加了你的聊天方式,可以直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