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心泛滥,净想独占袖扣。

    捏起来一个东西,祝榆看着是一支笔。

    上面还有一只黑灰渐变色的钢笔,看起来就很冷,上面花纹像潮汐起伏,低调奢华,他收拾起来,碰巧裴知聿进来,他们就那样隔着讲台对望。

    祝榆将笔放了下去。

    对望相视中——

    裴知聿率先开口,“你好我来替主人拿属于他的东西。”

    祝榆注意到他的舌钉,漆黑反射很漂亮,也听出他语言中的宣示主权般的主人,而不是先生。祝榆想到了袖扣和钢笔,犹豫中他将钢笔递过去,掩人口目,裴知聿低声答谢,“谢谢你了,还有别的东西吗。”

    记得主人刚才叮嘱他还有个袖扣来着。

    祝榆攥紧手中的袖扣,没开口,摇了摇头,裴知聿找了找,明明还有个袖扣的,怎么不见了…

    真奇怪。

    裴知聿无言看着他走出去,又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不敢让主人等久,又只带着钢笔折回去。

    摊开手指,“抱歉先生我只找到了这个,钢笔。”

    “袖扣呢?”

    “没找到,不见了。”

    “不见了?”,院柏冠取下那个单的袖扣,放在一旁,他有强烈的强迫症,掉了一个,绝对不会只带一个,命令人开车回庄园,靠在沙发座椅上假寐。

    半晌睁开眼,“当时在那儿你还见到谁?最后走的时候。”

    “那个学生,好像叫祝榆。”,裴知聿老实回答。

    “嗯。”,院柏冠敲了敲桌椅。

    大致如此,他也想得清楚。

    谁拿了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