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踏入杨府,他们二人的母亲薛氏姐妹早在廊前等着了。

    杨母薛淑兰瞧见nV儿,眼圈倏地红了,正要按规矩行礼就被nV儿拦了下来。

    “今日是微服前来,阿娘不必多礼。”杨满愿亦是眼眶泛酸,声音微微哽咽。

    薛淑兰月前听说太子出京赈灾而nV儿莫名跑去西郊皇寺祈福便隐隐觉得不对劲。

    nV儿喜好读书与下棋,压根儿不信神佛,怎会自请前往佛寺清修呢?

    这一整个月里她每日提心吊胆,偏丈夫又在外忙碌,更让她没了主心骨。

    今日见到nV儿好好地站在眼前,那颗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一旁的薛姨娘急忙劝道:“太子妃殿下难得回来省亲,淑兰你哭什么呀?这是大喜事呢!”

    杨满愿也安慰了母亲几句,旋即环顾四周,也没瞧见妹妹的身影。

    “真真呢?她又跑哪儿去了?”她软声问。

    她的胞妹闺名静真,年十三,只因她自生下来就格外Ai闹腾,杨父杨母才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可惜没什么用。

    杨满愿在家时每日不是在念书就是忙着到处找妹妹,或者按着妹妹陪她下棋。

    “不管那疯丫头,一会儿就自己出来了。”薛淑兰抹了一把泪,又问:“不是说太子殿下也要来?怎么……”

    杨满愿笑道:“殿下有事要忙,说了晚宴前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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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萧琂阔步穿过乾清门,便见身着玄sE鹤氅的高大男人手执一柄十力弓,眼神锋锐,周身散发着沉郁的压迫之势。

    一如上月东g0ng大婚之初父皇宣召他前来的场景。

    萧琂怔了下,突然明白新婚次日父亲为何会一反常态地询问他们夫妻是否圆房,想来那时父亲便……

    忽而“嗖嗖”数声,箭矢飞S而出直穿数十丈之外的靶心正中。

    默了片刻,萧琂如往常般拱手,“父皇春秋鼎盛,果真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