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话中再无昔日的崇拜与孺慕。

    皇帝也如上次那般将手中的十力弓递到儿子手中,这次却是一言不发,只目光沉凝地看向他。

    萧琂默不作声地接了过来,许是心中憋了GU气,他行云流水般张弓搭箭,毫不费力便拉开这柄足有一百二十斤拉力的十力弓。

    顷刻间,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起,羽箭飞驰而去,同样直穿靶心正中,甚至将皇帝方才S中靶心的箭击落在地。

    连皇帝都有些诧然,挑眉沉声道:“看来,子安近来确实进步神速。”

    萧琂随手将弓箭放在身后的J翅木弓架上。

    “若父皇再无旁的要紧事,儿臣就先告退了,今日岳母三十六寿辰,儿臣与太子妃须准时赴宴。”

    闻言,皇帝眉宇间极快掠过一丝Y戾。

    “子安,杨氏与你不合适。”他眸中寒芒闪动,冷冷地道。

    萧琂神情淡然,“儿臣上月在此也说过了,太子妃很好,秀外慧中,也与儿臣志趣相投。”

    他今日准备陪同妻子微服出g0ng,如今身上只着一袭偏素净的玉sE锦袍,外披深灰sE大氅,银冠束发,腰无配饰。

    沉默了一会儿,皇帝缓缓道:“你是一国储君,朕的继承人,朕不希望看到你每日沉溺情AinVsE无法自拔的蠢样。”

    “那父皇呢?”萧琂哂笑反问。

    皇帝似被戳中某个痛处,眼神刹那黑沉,“朕与你不同,朕能控制。”

    “父皇控制住了吗?”萧琂平静地问。

    并没有。父子俩心知肚明。

    若他控制住了,不仅不该强抢儿媳,更不该把儿媳折腾得浑身上下都是斑驳暧昧的印迹。

    皇帝薄唇紧抿,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手背青筋浮起。

    “在你们大婚的半年前杨氏已是朕的nV人,错把她指婚给你的确是朕的过失,朕会弥补你。”

    萧琂神sE遽然一凛,缓声道:“愿愿的太子妃身份早已昭告天下,告祭过天地祖宗社稷,亦载入了宗谱。儿臣与她更是恩Ai两不疑,父皇若有心弥补,别再g涉儿臣夫妻之间的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