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决人员悬殊的最后一战,不仅决定了城里人的命运,也直接影响了最后国家的命运。

    血腥的攻城,使得成千上万的尸体在太阳下发臭,随后是滋生的苍蝇盘旋在臭味的四周,升起的太阳照在水面上反射出炽烈的光,堆积的尸体堵住了河道,血水漫上河岸,凶残的士兵杀死伤员,冲进居民区,飞机与重炮把贫民区全部摧毁,陈厨师赶着的那头黑猪四脚朝天,中了弹片的它躺在地上嚎叫不休。这就是一场白日下的噩梦。

    被焚烧的街道浓烟与火光交错,坍塌的轰叫声此起彼伏,零星的枪声证明着仍有活着的反击者,陈厨师的爷爷藏在河中的尸体下,并顺着河水飘向城外。

    我推理着陈厨师的爷爷,是城中最后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历险经历。

    我问王作家:守城的将领是谁?

    王作家说您猜猜看。

    我就着那点可怜的军事知识,把建国后少将以下的将领都说了一遍,王作家发来标准答案:

    守城将领正是彭大将军,副手为作战案例写入西点军校的林帅,另一位是纵横大江南北困了N多年都没被封死的陈将军。

    这是红军的一支王牌军队,却溃败在昌城下,它造成了战争决堤的口子,淹没了苏区,最终根据地的红军不得不走上长征之路。

    敌将是何方神圣?

    王作家道:手下败将,不足以道。

    这件事越发奇怪。

    王作家嫌写得罗嗦,索性打电话扫盲。

    我开着蓝牙听他絮叨。

    “起因在上海。从上海说起。

    1928年,在第三国际的支持下,从中国留学生中选出若干名优秀者,参加了“国际无线电训练班”,学习无线电通讯技术。学成后他们来到了上海。一部分人负责与苏区联系,另一部分人与第三国际联系,两部分人是分开工作的。”

    “扯得远了。”我怼。

    “必须从这儿起头:

    上海的地下电台联系着莫斯科,记得那位被人改叫李德的德国人吗?他通过上海的电台与莫斯科的共产国际对话,远方的一群人,喝着伏特加,遥控指挥根据地战事,给出的昌城方案是阵地战,死守阵地。”

    敌军不仅拥有重炮,还有飞机,拥有空中至空权,因此这一仗还未打输赢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