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一个问题:

    “那过去的仗是怎么打的?”

    “是诱敌深入,一个个击破。”

    我叹口气,如果那个电台断了会怎样?

    王作家说还真被你猜中了,不久上海电台被破获,第三国际中断了与红军的联系。

    在这种情况下,红军将领们不再依靠电报指挥,他们只能独立判断,因此走出了险境。直到一九三六年春,又和共产国际恢复电台通报。

    看来历史就是一连串的偶然构成的。

    如果当时我做飞机去西安,路上就不会遇到刘老;如果我没有破解佛印月光,也就拿不到契约,但如果不存在。

    我感谢王作家对军史的科普与讲解,由此也找到了问题所在:难道说守城军队全部战死了吗?这可是一支精锐部队。

    王作家否定:

    战死一半时彭将军指挥撤退,没有硬拼,保存了种子。

    这个答案显然与陈厨爷爷带回来的无人生还的口信有误,难道他爷爷记忆有误?

    我摇摇头,把车停靠在路边。

    林一根给我递了支烟。

    夕阳就要下山,层层翠林被红日染成了金黄色,光线在竹叶上跳动,象是一群赶集的行人,熙熙攘攘。

    陈厨师看着看着,他的双手动起来,握起拳头,大拇指相对,又绕了几圈,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掌。

    他的手掌比常人宽大近一倍,分开五指,将手掌举过头顶对准太阳,顿时手掌染成透亮的红色,光线从五指的缝中漏下,投射在他的身后,一个巨人的身影倒映在灰色的柏油路上。

    林一根激动地翻译:

    “他说了,他说了。”

    “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