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臻直觉不对,退回去拿钥匙再次打开门。

    直到看见她的爱人满手鲜血之前,她都以为一切事情的发生是正常的。

    血顺着江寒死握的拳头往下流,在碎玻璃上溅开红色的花。

    “江寒。”陈臻声音颤抖,“你……你在做什么?”

    像是才听见她的声音,江寒缓缓转过头,他看向她。

    像是在水里褪过一遍色,他脸白如纸,只有手掌里流出的血是红的。

    陈臻遏制住恐惧,告诉自己要冷静。

    她说:“江寒,你可不可以放下手里的东西,我有点害怕。”

    她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她只希望江寒先把手里的碎玻璃放下来。

    江寒没有动作。

    陈臻走近,手摸到外套老爹手机,心想是该紧急呼叫“110”还是“120”。

    她回忆紧急呼叫的快捷键。

    “你不是走了?”他问。

    陈臻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得一抖。

    “你在说什么?”

    江寒语气肯定:“你离开了。”

    陈臻注意到江寒的目光几乎处于涣散状态,他现在极不清醒。

    “我离开了?”陈臻问。

    “你离开了。”他说。

    他视线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