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子走到水缸前，很虔诚地跪下拜了三拜，然后摘下腰间的葫芦，小心翼翼得拔出塞子，将里面的东西缓缓倒入其中。
浓郁的黑色雾气倾斜而出，仿佛一道细细的水流注入了水缸之中。
水缸中亦蒸腾起薄薄的黑雾，水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传来“哗啦”的水声。
葫芦里的黑雾并不多，很快便流光了，或许真如擎暮所说，被激发的恶念并不多，但是……都一定很可怕。
什么东西会喜欢吃这样可怕的恶念？
常公子放好葫芦，重又跪到在地，很是虔诚地祝颂道：“神明保佑我常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弟子一定诚心供奉，绝不让神明失望。”
擎暮微微一愣，“这人费了这么大功夫，就为了祈求这个？”
他还以为有什么远大的图谋呢。
苏念叹了口气，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怎么能明白凡人的欲望呢？“尊神大人难道没有听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对凡人来说，有了银子，便有了一切。富人锦衣玉食，仆从成群，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而穷人却往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世间能有几个人不想要很多很多的钱呢？”
擎暮默然，突然有些明白那日苏念为何会生气。
那一两银子，她攒了很久吧？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缓缓说道，“这人为了赚钱，用这种邪法，最终只会祸害自己，殃及家族。”
“是啊……”苏念轻叹一口气，人世间为钱财而死的人还少吗？
常公子正虔心叩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冷笑。
他浑身一颤，这处所在只有他一人知道，怎么会有旁人在？他悚然回头，只见黑暗的隧道里走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显露在烛火之中。
来人穿着玫瑰粉色的对襟褙子，头上戴着玉兰珠花，明明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上却带着讥诮的笑，眼睛俯视着他，好似看着将死的蝼蚁。
“你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常公子腾地从地上站起来，目露凶光的瞪着她。
苏念有些惊讶，这人居然不认识她了？明明她今日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裙，连首饰都没换。
“你可知道自己供奉了一个什么东西？”对面的少女不答反问，还朝他又靠近了几步。
“你别动！”常公子厉声喝止她，用身体挡住身后的水缸，从长靴中拔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
浓郁的黑色雾气倾斜而出，仿佛一道细细的水流注入了水缸之中。
水缸中亦蒸腾起薄薄的黑雾，水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传来“哗啦”的水声。
葫芦里的黑雾并不多，很快便流光了，或许真如擎暮所说，被激发的恶念并不多，但是……都一定很可怕。
什么东西会喜欢吃这样可怕的恶念？
常公子放好葫芦，重又跪到在地，很是虔诚地祝颂道：“神明保佑我常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弟子一定诚心供奉，绝不让神明失望。”
擎暮微微一愣，“这人费了这么大功夫，就为了祈求这个？”
他还以为有什么远大的图谋呢。
苏念叹了口气，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怎么能明白凡人的欲望呢？“尊神大人难道没有听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对凡人来说，有了银子，便有了一切。富人锦衣玉食，仆从成群，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而穷人却往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世间能有几个人不想要很多很多的钱呢？”
擎暮默然，突然有些明白那日苏念为何会生气。
那一两银子，她攒了很久吧？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缓缓说道，“这人为了赚钱，用这种邪法，最终只会祸害自己，殃及家族。”
“是啊……”苏念轻叹一口气，人世间为钱财而死的人还少吗？
常公子正虔心叩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冷笑。
他浑身一颤，这处所在只有他一人知道，怎么会有旁人在？他悚然回头，只见黑暗的隧道里走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显露在烛火之中。
来人穿着玫瑰粉色的对襟褙子，头上戴着玉兰珠花，明明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上却带着讥诮的笑，眼睛俯视着他，好似看着将死的蝼蚁。
“你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常公子腾地从地上站起来，目露凶光的瞪着她。
苏念有些惊讶，这人居然不认识她了？明明她今日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裙，连首饰都没换。
“你可知道自己供奉了一个什么东西？”对面的少女不答反问，还朝他又靠近了几步。
“你别动！”常公子厉声喝止她，用身体挡住身后的水缸，从长靴中拔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