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多得是说话不算,见利忘义之人,如面前这位大人一样的人,着实太少了。

    要知道,他是可以反悔的,因为玄石虽然不算多,可也不算少,就现在这年月,买上千百斤,也要不了一锭黄金。

    “说好的交易,自然不能反悔。”

    把玩着这枚玄石,杨狱归心似箭,却还是嘱咐段冷为他收集玄石以及其他奇石,而连段冷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大了许多。

    不知茶馆内,便是外面长街也有不少人听得清清楚楚。

    城中半个月的清洗,可以吓住大部分人,却不能吓住所有人,为财死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

    段冷人高马大,但也不过换血一次而已,若自己不为他背书,只怕过几日就似在街边了。

    “大人放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黄金的刺激下,段冷摩拳擦掌,颇为兴奋,也不多说,重重的一拜,转身就去到大街上,大声呼喝着收购玄石。

    杨狱饮尽杯中茶水,放下银钱,等段冷收购了一批之后带上,又嘱咐了他几句,方才起身回客栈。

    城中缺水,杨狱已多日不曾药浴,好在他服气法有成,身感成就之后,周身毛孔都可自由舒张,灰尘不可及体。

    否则月余不洗澡,他着实也受不了。

    要知道,他每次打起来都是尘土漫天飞……

    “杨大人!”

    刚进客栈,未等杨狱回房,就有人唤住了他,一个面色沉稳的中年人走来,见得他微微一抱拳,递给他一封信。

    “此信自青州而来……”

    说罢匆匆退去。

    杨狱眉头微拧,撕开信件,皱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这封信,来自魏河。

    黑山城大乱之后,魏河高升锦衣卫百户,不再是暗子,但他还是留在了黑山城,直至安置好了所有事,才动身去了青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