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留下的东西,你家婆婆的身子大好,不再那般干瘦,但还是思念你,若得空,回去看看。”

    “你五哥断了一笔后退出了六扇门,不过,由老夫运作,当上了县丞,有他在,你家婆婆安危不必操心。”

    “这一路,老头子净听到你的名字了。好小子,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这才多久就一飞冲天了!”

    “青州居大不易,可怜老头子这点银子啊。”

    “回来了,咱爷俩喝一杯……”

    ……

    薄薄的一封信,杨狱一眼扫过就看完了,不过他却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

    “两年过去了,老爷子还是没找到,婆婆身子好了,可晚上怕是还要偷偷哭,小老太太本就爱哭,我还不在身边……”

    “五爷这性子也能做县丞吗?”

    “老魏头去了青州,啧,这一路上听到我的名字,不知什么反应?”

    “老爷子他……”

    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杨狱心中温热,思念,自言自语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信件,放进了芥子空间。

    芥子空间不大,因为他所容纳的空谷石太少,而且还要分成两半,以做储物与对敌的区别。

    信件被他放在深处。

    然后,他先去了李二一的房间,刚推开门,半睡半醒的老小子就被惊醒,似做了噩梦般张牙舞爪。

    “是我。”

    杨狱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内息催吐,平复了他的惊慌烦躁,叹了口气:

    “老李,你还是得登台,老一个人闷着,不是事。”

    大半年的饥民生涯,彻底摧毁了李二一心中所有的安全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后遗症,惧人,喜欢阴暗的角落。

    这是严重的心理创伤,他知道,但没法治,只能开导,让他自己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