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府赈灾。”

    大老板长舒了一口气,不禁为自己的决定暗自得意:

    “当年,德阳府大灾,咱们鼎力相助,耗费了超过三百万两白银,以杨狱的名义赈灾……”

    “名望,对于官吏而言,就是进身之阶,只是当时他当街凌迟了聂文洞,与官场无缘……”

    谢七有些恍然了。

    当年德阳府的赈灾,大老板心中或许是有善念的,但最为关键的原因,还是想施恩于杨狱,助其扬名。

    只是后来,一连串的变故,其人与朝廷渐行渐远,故而,民间的声望就对他没有了作用。

    然而,他若决意起事,那德阳府数十上百万的灾民的感激,名声流传,自然就是实质的力量了……

    但究其根本,这封信的意义还是重大。

    因为,这代表着杨狱,承了这份情……

    “好,太好了。”

    大老板来回踱着步,难掩亢奋。

    对城中的一干大派真种全无了兴趣,仪式完成后,他再不用舔着脸去施恩于人了。

    “那这封信?”

    谢七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经大老板的解释,他也理解了前因后果:

    “杨狱他承下这份情,只怕也非无因吧?”

    “这封信,正合我意!”

    大老板稍稍收敛,又自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情愉悦:

    “乱世英雄起四方,有兵才是草头王!左右咱们都要自保,扶持谁不是扶持?”

    “可那杨狱,似不像是个成事者……他一无家世背景,二无根基人脉,三来,其性格过于刚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