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灵魂脱离的自己的身体,他连控制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哭了一晚上的眼睛红肿不堪,眨了几下也是模糊不清,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一片狼藉,程溯愣愣低头向下看,薛鹤年的性器还埋在自己的后穴里,随着他的动作呈现出半硬的趋势。

    恍然间,无数破碎的画面袭来,所有记忆在一瞬间涌入他的脑海,喝断片前薛鹤年柔情似水的目光与床上如狼似虎的眼神重合起来,叠成一张俊美无双的脸。

    程溯想起自己的后穴是如何吞吃他的硕大,摇着屁股说些淫荡话;想起自己被薛鹤年抱起来,整个人的重心全部落在两人身体相接的地方,嗯嗯啊啊地叫嚷着“慢一点”;想起自己坐在薛鹤年的肉棒上,龟头一寸寸顶到最深的地方,而他瘫软的双腿大张着,不断收缩的小穴惊慌地与他摩擦,薛鹤年轻笑着抓起自己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程溯心一沉,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红肿到几乎失去弹性的穴口奋力离开,雪白的屁股上臀肉颤动,程溯全身没多少肉,大部分都长到屁股这边了,和薛鹤年做爱时荡起的层层肉浪让人心神荡漾……回忆到这些,程溯面色难看起来。

    巨大的肉棒离开发出啵的一声,被扩张到几乎失去弹性的小穴后知后觉地收拢,与此同时,身体内流出的黏稠液体让他身体一僵。

    他回想起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画面,薛鹤年勃发的阳具直捣黄龙,撑开了狭窄的甬道,滚烫的灼热感深深钉在他身体里,肆意驰骋。

    程溯追悔莫及,脸色煞白,嘴唇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自古以来,喝酒误事。

    这下真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他吃了个遍。

    程溯心中慌乱,只想立刻逃离现场,匆忙地四下寻找自己的衣物。

    来不及为自己的失身而悲伤,落在床下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嗡嗡嗡的震动在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明显。

    程溯着急忙慌地下床,欲拣起自己的手机。

    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的只有一个,徐惠。

    谁知动作之间拉扯到自己身下的伤口,他脚步不稳一个趔趄直直倒了下去,好在薛鹤年的房间里铺了厚实的地毯,程溯不至于摔得太狼狈,只是他此时此刻本就虚弱,这一摔更是要把他全身骨头摔散架。

    他倒在地上眼冒金星,疼得咧起了嘴。

    棕红色的暖色调地毯与程溯布满红痕的身体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宛若被扒光的羊羔,弱小无助,楚楚可怜。

    薛鹤年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下身立刻起了反应,直挺挺地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