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君让我胁迫乡里?此事会不会伤了民心?”

    “民心?”李恪冷笑一声,“里典聚拢乡里修房是为民,寻来犼兽予乡里脱粒也是为民。更何况修房期间,里典还会帮他们重置桔槔,使其以后用水不艰,更是为民。敢问里典,你到底想要那些愿意跟从你的民心,还是那些从不为你所用,反而处处与你作对的民心?”

    里典服茅塞顿开,心悦诚服:“恪君为我出此良策,不知我又能为恪君做些什么?”

    你总算想到了!

    李恪脸上红霞飞过,状似害羞:“里典如此客气,我若推脱便是不恭。这个……也就两件不太紧要的事。”

    “恪君只管说便是!”

    “那我说啦?”

    “但说无妨!”里典服大手一挥,满身豪气。

    这豪气给了李恪无穷的信心,他深吸口气,小声应答:“此二事……其一是我家地基不太稳固,常有地龙翻身,普通建房怕是立不太久,我处有份专门的设计图,需要照图修建才好……”

    “地……地龙?”里典服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看着李恪,只觉得此人脸皮之厚闻所未闻,居然说地龙专门在他一家翻身,难道把他家当炕了吗?

    “是啊,地龙喜欢松地钻土,所以房屋需要夯得结实些,结构也与一般建房有异……那个,屋顶盖瓦才压得住房,不叫地龙轻松拱开……”眼见里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恪赶紧补充,“里典放心,人力物料皆由我自己承担,只是买料不便,我听闻里典手中存有些许……”

    里典服终于松了一口气:“我那处的物料皆是备给里中修缮的,常人要用自然不可,但你随意取用,不过官家之物皆有数,却是便宜不得……”

    “无妨的。”李恪笑中透着浓浓的感激,一看就是为人着想的好青年。

    里典服老怀宽慰:“不知这第二件……”

    “展叔为赶制犼兽,怕是会伤到元气,做晚辈的怎么都要为他将补一下身子,免得他就此垮了,也是乡里的一大损失……”

    “那是……自然。”

    说着自然,里典服的表情一点也不自然,他隐约感觉癃展将补身子的花费可能会比他想得要贵一点,因为李恪还要造房子。

    “总计……多少?”

    “里典说的哪里话!”李恪气愤难当,“你当我是要将犼兽卖你吗?”

    “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