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东西,真是狡黠又刁钻,还脸皮厚。

    略。

    云泱扳回一局,索性直接在长案对面盘膝坐下,眼珠一转,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笃定凶手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么?其实,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你也是根据那个秘密推断出来的,对不对?”

    元黎翻看供词的手一顿。

    顷刻,将那份供词往旁边一推,抬头,懒洋洋道:“说说看。”

    “如果我说了,你得放我走。”

    元黎一扯嘴角:“如果是实话,孤勉强可以考虑,可若是毫无意义的狡辩之词,休要怪孤直接点了你哑穴,将你丢进床帐内。”

    云泱已有了计较,自然不怕他威胁,只道:“你可要说话算话,而且,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许凶人。”

    两人隔案相对,咫尺之遥。少年眼睛乌溜溜的,漆黑发亮,犹如葡萄一般,透着说不出的狡黠和灵动。

    元黎莫名想起了年幼时母后曾对他讲过的一种会蛊惑人心的小狐狸,本能的觉得,这小东西多半又在耍歪心眼哄骗自己,可他现在的确遇到了瓶颈和困惑,不想漏掉任何一点可能的有用的线索,就算明知是陷阱,也得跳一跳试试了。

    心想,左右就算真是头小狐狸,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揪出他的狐狸尾巴,而不是像那些色迷心窍的书生一样,被蛊惑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元黎点头:“行,依你所言。”

    云泱双臂交放在案上,眼尾一翘,凑近了些,道:“我知道,已经死去的那两名阴月,其实都和你有牵扯,还曾经冒充过你一直苦苦寻找的故人,对不对?”

    殿内好一阵死寂。

    因为四面门窗紧闭的缘故,烛焰亦仿佛被某种诡异的力量凝固住了。

    元黎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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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肉眼可见的覆了层霜意,良久,直盯着对面的少年,寒声道:“你敢暗中调查孤的私事。”

    云泱立刻坐直身体,离他远一些:“你答应过,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凶人的。”

    元黎眼睛一眯,良久,不辨喜怒道:“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