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膑是韩罗座下的无名幕僚，买通看守蓝鹊和衙吏的狱卒，毒死衙吏，一番算计，才算是有了在韩罗面前露脸的机会。”江之蔺翻看呈递过来的案书。
衡湫打了个哈欠，她昨日睡得晚，今日醒得又早，还没回过神来：“此人待在韩罗那里这么久出不了头，还真是有原因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一鸣惊人，见面礼就把韩罗给送上了黄泉路。”
江之蔺听着衡湫还未睡醒的趣言弯了弯嘴角，语气不变道：“郸城下辖的焦阳县，县令乃是韩罗的宠妾舅子，前段时间手段雷厉地断了个冤案，听闻那女子跪在午门前悲号冤屈，还大发三桩诅咒，字字泣血，闻者悲伤。”
翻过一页，他继续道：“一愿郸城粮仓毁，二愿郸城百鬼行，三愿郸城雪封路，其他都好说，奇就奇在那女子长刀没颈时，竟是滴血未流，吓得那刽子手弃刀直接从刑台上跳下便跑，种种不祥之兆昭示着冤情不浅。”
“粮仓蛀虫，鬼魅作祟都被韩罗瞒下了，原以为能遮掩一二，又眼见着春暖、冬雪消融，韩罗才是下定决心赶来临淮，可他前脚一走，郸城大雪封门，来路已封，这是天要亡他啊。”衡湫伸了个懒腰，补充道，“也不怪，坏人自有天罚。”
“……说是如此。”江之蔺微微垂了眸，喃喃道，“但我总觉得巧得很……”
衡湫暗暗吐了舌头，能不巧吗？
江之蔺也不纠结，自己换了话题，问道：“我听子寒讲，昨日，你同两州州府谈了笔大生意。”
“买了点东西。”衡湫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是吧……”江之蔺被她这句话逗笑了，“资助前线，购置布匹，收赁土地，如果这只能算得上买点东西的话，那大齐几大商帮，就是推着积木过家家了。”
临淮城的所有账目，江之蔺都有目过，衡湫早知瞒不过他，只能道：“我手里头还有些闲钱。”
“衡大人手里头的闲钱，可是超过了临淮三年税收的总和啊。”江之蔺幽幽道。
衡湫咂舌：“也就，还好……”
江之蔺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便不逼你。”
衡湫这才松了口气。
江之蔺瞧见她的小模样，自觉不该同她计较：“昨日看张大人送来的两件春装，款式和料子都是极好的，怎的今日不穿？”
“啊……”衡湫坐了下来，憋里憋气地开口：“想着等他们走了之后再穿，毕竟是人家送的礼物，当这别人的面，总感觉怪怪的。”
江之蔺弯了弯嘴角，觉得她这番话说得可爱，有点小女儿家的心思，他含笑道：“确实如此，今日诸位大人便要启程，眼看着快到时辰了，去送送吧。”
衡湫和江之蔺一同用了早饭，今日做的海鲜粥，糯香爽口，衡湫吃上了两碗，出门时还揉着肚子。
江之蔺替衡湫挽了车帘，在她侧身经过他时，忽然轻声道：“人我帮你接回来了，下次做得干净些。”
衡湫打了个哈欠，她昨日睡得晚，今日醒得又早，还没回过神来：“此人待在韩罗那里这么久出不了头，还真是有原因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一鸣惊人，见面礼就把韩罗给送上了黄泉路。”
江之蔺听着衡湫还未睡醒的趣言弯了弯嘴角，语气不变道：“郸城下辖的焦阳县，县令乃是韩罗的宠妾舅子，前段时间手段雷厉地断了个冤案，听闻那女子跪在午门前悲号冤屈，还大发三桩诅咒，字字泣血，闻者悲伤。”
翻过一页，他继续道：“一愿郸城粮仓毁，二愿郸城百鬼行，三愿郸城雪封路，其他都好说，奇就奇在那女子长刀没颈时，竟是滴血未流，吓得那刽子手弃刀直接从刑台上跳下便跑，种种不祥之兆昭示着冤情不浅。”
“粮仓蛀虫，鬼魅作祟都被韩罗瞒下了，原以为能遮掩一二，又眼见着春暖、冬雪消融，韩罗才是下定决心赶来临淮，可他前脚一走，郸城大雪封门，来路已封，这是天要亡他啊。”衡湫伸了个懒腰，补充道，“也不怪，坏人自有天罚。”
“……说是如此。”江之蔺微微垂了眸，喃喃道，“但我总觉得巧得很……”
衡湫暗暗吐了舌头，能不巧吗？
江之蔺也不纠结，自己换了话题，问道：“我听子寒讲，昨日，你同两州州府谈了笔大生意。”
“买了点东西。”衡湫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是吧……”江之蔺被她这句话逗笑了，“资助前线，购置布匹，收赁土地，如果这只能算得上买点东西的话，那大齐几大商帮，就是推着积木过家家了。”
临淮城的所有账目，江之蔺都有目过，衡湫早知瞒不过他，只能道：“我手里头还有些闲钱。”
“衡大人手里头的闲钱，可是超过了临淮三年税收的总和啊。”江之蔺幽幽道。
衡湫咂舌：“也就，还好……”
江之蔺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便不逼你。”
衡湫这才松了口气。
江之蔺瞧见她的小模样，自觉不该同她计较：“昨日看张大人送来的两件春装，款式和料子都是极好的，怎的今日不穿？”
“啊……”衡湫坐了下来，憋里憋气地开口：“想着等他们走了之后再穿，毕竟是人家送的礼物，当这别人的面，总感觉怪怪的。”
江之蔺弯了弯嘴角，觉得她这番话说得可爱，有点小女儿家的心思，他含笑道：“确实如此，今日诸位大人便要启程，眼看着快到时辰了，去送送吧。”
衡湫和江之蔺一同用了早饭，今日做的海鲜粥，糯香爽口，衡湫吃上了两碗，出门时还揉着肚子。
江之蔺替衡湫挽了车帘，在她侧身经过他时，忽然轻声道：“人我帮你接回来了，下次做得干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