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珩低头上下扫视他的伤口,有几处较为严重的早已皮开肉绽,在大雨的浸泡下周边泛起一圈白,“这几年的历练,愈发没出息了。”

    信璨没想到得了这么个评价,跳脚地和他反驳:“他武功很高哎!”

    “我只一招。”

    “他都快半死不活了。”

    “便是两个完好的他,我也只一招。”

    信璨没有继续抗争,因为他想了想,发现他似乎并没有说错,他甚至还低调了许多。

    信珩尤为不够:“我这几年还并没有练功。”

    “昂昂...”信璨一边敷衍,一边给自己找理由:“下雨碍事。”

    长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夜深人静,这场波及不大的杀伐,悄然来,又风波渐消,一往如常。

    信璨觉得这个话题差不多就揭过去了,实在不放过,手还疼着,要不卖卖惨?

    “要不......”信珩考虑着什么,信璨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怕他又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再将你送回你师父那历练......”

    “别!”刚说了开头的话被信璨应声打断,他将头摇得山响:“我不。”

    信珩没再

    逼他,只是在浓厚的夜色里,悄无声息地弯了弯嘴角。

    “哥。”不知隔了多久,信璨忽然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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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他一句。信珩看向他,见他望着那片水洗后的长空,眼神没落。信珩随他一道看向那晴夜,隔了许久,才听他道:“我连那个人是谁,都不晓得。”

    似自责,又似挫败。

    信珩看向那把,他弃在手边的剑。这把剑,在当年信家惨遭此劫后,便一直跟在了他身边。他知道,他一直耿耿于怀,放不下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当年信珩在江湖上意气风发,自然也招惹不少仇家。可他惯会隐瞒身份,信家的两个儿子,也早在出生时,便送外求学。因此,京都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信珩和信璨的真实情况,而那些江湖侠客,也只是知道武林中,例无虚发的夜雨千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