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巡视回时,带三两人在雪地里,见一人鬼鬼祟祟徘徊在外,心起了疑,果然不消片刻,看到了紧随其后的一队人马。

    先吩咐一人回去通禀王爷,他则带人伺机而行,注意那一队人的动向。

    然那些人竟比张禾预料得机敏,发现了他们,迅速准备撤退,张禾这才带人厮杀起来。

    魏砚出了毡帐。

    绿荷在外面徘徊许久,见王爷终于出来才快步进去。

    “怎么回事?”魏砚提着刀边走边问。

    张禾道“回王爷,这次的犬戎人非耶律延手下。属下已审问过,那些人好像是跟着王妃寻药来的。”

    魏砚黑眸一凛。

    此前荒漠遇袭时那些人便是冲着沈瑜卿去的。

    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魏砚脚步加快,提刀的手不禁收紧,手背青筋凸起,爆出清晰的脉络。

    毡帐内没了那股侵略的气息,沈瑜卿缓了缓心口的跳,方才那坏胚子实在是无礼,若无人唤他,他怕是真要肆无忌惮下去。

    她是以淮安王妃的身份来的漠北,来之前她便明白,既是王妃,便是魏砚的女人。可她却从未想过夫妻间的敦伦之事。她自负医术精湛,还不至于怕了他,可没想到这坏胚子竟是一个皮糙肉厚,没脸没皮的。

    沈瑜卿低骂他一句,最好别让她得了机会,否则必要让他尝尝苦头。

    “小姐?”绿荷已进来许久,可见自家小姐出神得紧,实在没敢说话。

    现下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出声。

    沈瑜卿循着声源过去,“下次他再来就说我在更衣。”

    “是,小…”

    “算了,”绿荷的话没说完,沈瑜卿打断她,“还是说我歇了吧。”

    若是说她在更衣,他指不定又要做什么下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