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诗性大发了还!”姬寒赶紧叫停。

    沉默了片刻,楼远归反问:“你呢?”

    “我什么?”

    “你有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啊……”

    姬寒张嘴就想说点不正经的东西,对上楼远归专注认真的侧脸却忽然觉得说不出口。

    他还真想了会儿:“大概是别人的人生吧……还是被迫的那种。”

    楼远归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没有想做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姬寒忽然想到了魏行,一个有自我却没有自由的人。

    他和魏行恰恰相反:“没有。”

    楼远归没有追问:“你再想想。”

    “哎呀……”

    姬寒的鸵鸟症再次发作,“你能不能别像个歌唱节目的导师一样,上来就问人梦想!没有梦想就不配活着了吗?

    对大部分人来说,不得不做的事远比想做的事要多啊……”

    “有些人看着挺牛逼,指不定也只是别人手里的韭菜,蝼蚁啊,我能活着就很不错了!”

    姬寒口中的有些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曾经为祸八方的万界恶人,到头来也不过是旁人的掌中之物。

    只是想想姬寒就控制不住内心的不甘。

    可真当这番话说出口,姬寒却立刻回过神。

    他旁边的人不是扶肆,是楼远归,这样真实的抱怨是不应该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