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安公主惊讶的道:“呀,父皇有说过这样的话?”

    陈正泰猛地醒悟,摸了摸鼻子,尴尬的道:“噢,我竟忘了,现在这话是我说的。”

    “原来是师兄说的。”遂安公主心里琢磨着这句话,不禁发出感叹:“师兄实在太厉害了。”

    陈正泰有些心虚的左右张望,压低声音道:“这些话不要四处声张,要低调。”

    遂安公主听罢,不禁咋舌,晃着脑袋瓜子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无人,方才长出一口气,极认真的道:“我懂!”

    ……

    正午的时候,陈正泰和遂安公主在四叔陈继勇的安排下,勉强地吃了一顿不甚丰盛的午餐,不免向四叔多交代了一些扩大生产的事。

    陈继勇是个老实人,很认真地记下。

    这饭一吃完,便见一个陈家人慌慌张张的来:“不好了,不好了,有个雇工要逃了。”

    陈继勇脸一沉:“混账,刚刚吃完我们陈家的饭就跑,当这里是膳堂嘛?给我追。”

    作坊里鸡飞狗跳,有人甚至牵来了狼犬,陈正泰和遂安公主出了作坊,便看到远处雪花一般的盐池上,一个瘦弱的身子被人追上,众人抄起家伙,将他按在地上打。

    那人被打得嗷嗷痛叫,滔滔大哭。

    陈正泰只好和遂安公主上前去,这蓬头垢面的人满面血污,仰着脸,如惊弓之鸟一般惊惧惶恐,陈正泰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邓健嘛?

    这狗东西,蹭了饭就跑,虽然惨兮兮的样子值得同情,可陈家不是开膳堂的啊。

    陈正泰咬牙切齿道:“你跑什么?”

    “我……我要回家。”邓健撕心裂肺抹着肿得老高的眼睛抽泣道。

    “回家做什么?你是来做工的。”

    “可是,我爹要下地了。”

    陈正泰:“……”

    邓健嚎哭道:“我爹要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