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后,日子仿佛过得很快又很慢。

    由于副使亲自下令,即使林药师拍着胸脯担保,也没有侍卫小子敢悄悄带她出任务。成日里坐堂,免不了枯燥烦闷。发泄在副使身上,他也只是闷声喘息,垂着眼睫避而不答,只是默默抬腰将她往更深处带。

    林月原觉得副使太好哄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他接了悬赏四处奔波、十天半个月不着家的时候她每天都忍不住在心里咒骂,拜佛,再咒骂,再拜佛,如此反复。她憎恨这种无力的等待。可一旦副使风尘仆仆地回了家,林月先清点了人,再清点了钱,等他休息好了狠狠操一顿,怨气也就了无踪影。

    坐堂苦等还算是好的。每年入冬初雪前后,这位副使总是莫名陷入一种焦虑和危机感,连着整个侍卫司都阴沉沉如堕寒窖。林月也没好过。婚后的第一年初雪,她在银制脚镣的叮当脆响中惺忪醒来,发懵地望向枕边人,下意识给自己把脉,又摸了他的脉,确定没有疯子在其中,更加发懵地望向副使。

    对不住……。他低声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捧起了她足底,深深躬身在她脚背上轻吻一下,又在银光镣铐上吻了吻。接着抬头,鼻尖轻轻蹭在她膝上流连。像兽。

    抬起眼看她时,明明语气里尽是歉意和恳求,眼神却冷静得可怕。

    雪停之前,就这样陪我。可以吗?

    林月明知道不应该此时刺激他,仍然忍不住心中的暗暗不悦,轻笑着讽道:有拒绝的余地吗?

    在男人的沉默不语里,锁链相撞声愈发清脆刺耳——她抬起足,踩在副使宽肩上,将他抵得远离了自己一点。

    他不做辩解。只是跪着,偏过头,竟将温软的嘴唇贴在她脚腕——镣铐并未覆及的肌肤上,轻轻亲吻。低垂着长睫,显得落寞而眷恋,偏执却可怜。

    林月蹙起眉头,她明明与他近在咫尺,她不明白这落寞从何而来。

    困惑未明,只见副使握住了她的足,将她轻轻带到他胯间,抵住了一团物事,热意从足掌迟钝地一丝丝攀上来。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副使都在被自己的囚徒践踏凌辱。

    他却低头吻在她膝上,道:

    ……只是脚镣,不妨碍你弄我。

    形势所迫。林月心中有气,随意踩了几下,时轻时重,脚趾辨出了龟头的位置,前掌抵着摩擦,按在脚下轻巧滚动。

    副使的物什晨起本就半硬,况且此身在她面前淫荡不堪,只是敷衍的玩弄,已然被踩硬了阴茎,恬不知耻地昂起头来,被亵裤挡得难受。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衣料,让性器从露裆处弹出,直白地抵在了林月足掌之下,舒爽得闷哼一声,绷紧了大腿。

    真浪啊……副使。

    她幽幽地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