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构选手,我太感动了。”

    “别说废话,止血啊,帮我。”

    “你真的爱我吗?”

    “再不帮我止血,嘶——你轻点!”

    树西嘴里叼着棉花,往久时构背上的伤口上涂药,深红的皮肉被划开一条很长的口子,显露出森森白骨,上药根本不管用,凭直觉,久时构认为此刻最需要的是上医院输血缝针。

    “很疼吗?”树西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嘶——”

    久时构本来已经快晕了,眼泪滴进伤口,无异于往上撒盐,他一个激灵痛得长吸口冷气,“你……你你你别在这儿哭,你要救我还是要弄死我?!”

    树西连忙抖动翅膀扇干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久时构长这么大最严重也就是打篮球骨折做手术,从来没被人伤成这样,驭鹤钩连皮带骨划过体内的感觉清晰得彻底,连带着每一根神经都刺痛异常,好像心脏都要裂开了。

    当时他站在巨石上,兰牙一钩落下。

    若非他孤注一掷,就势跳进水里,撑着最后一口气潜回山洞,恐怕此时已成了钩下亡魂。

    “我先睡一会,如果我……”久时构说话力气不足,“没能醒过来的话……你记得提醒我公司的财务,这个月的工资……要按时发……至于我的遗产,反正我没有孩子,你就帮我捐给慈善机构……多捐几所学校,不能穷教育……”

    “你死不掉的。”树西带着哭腔。

    “狗皇帝还没送走,你死不掉的。”

    久时构忍痛苦笑,“你就一张嘴叭叭的,看你上药的手法,估计我今天没救了。算了……我这经历也算了不起,死了不亏,就是钱赚了没花了,可惜……”

    “久时构选手。”

    “唔?”

    “你爱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