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储慎之没说别的,就这么一个音节。正处于变声期阶段,听着带着一股子低沉的沙哑。

    张娴声音温和,“慎之,司机是我让你严叔叔安排的,哪里不满意呢?如果司机做了什么,你跟我说。”

    “话多。”储慎之唇间吐出两个字,模棱两可,不知道是在说司机话多,还是张娴。

    张娴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有些僵,氛围显得异常。

    储慎之在严家的地位是因为严说而水涨船高,以前都是循规蹈矩,默默无闻,生活在严家,却没有属于豪门物质上的标配,活得跟个无足轻重的佣人似的。他和佣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不需要干活。

    现在给了标配,居然还提出要求了。

    在□□他人看来,储慎之飘了。

    “啊!”严说恰到好处地拍手,特别的开心,小嘴圆圆的张着,萌得让人真想亲一口。

    她当然不是想让人亲,而是故意将压抑的氛围给调动活跃起来。

    表示她对换司机的高度赞同。

    严老爷子一看宝贝孙女开心,从阮栖手上抱过去,欢喜地抛了下,“不过是换个司机,这样的事情不用跟我们说,好歹都十五岁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其他人听着,心里压着意见,一句说不出来。

    严老爷子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驳?

    且以后储慎之想要什么,完全可以先斩后奏的。

    这地位瞬间从客人变成了主人。

    这种感觉,在严家人眼里和喧宾夺主没什么区别,心里能舒服才怪了。

    严说朝储慎之看去,四目相对,严说咧嘴,没心没肺地笑出嫩嫩的粉红牙龈。

    严说下午才被阮栖带回去。

    下午时分,又是在车上晃,没多久就给他晃睡着了。

    回去后严徵还是没回来,每天的电话也不是按时,但总是会抽时间打给阮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