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被操弄的心神俱醉,李存嗣跟昏了头似的,青天白日的把人按在书桌上顶弄。阿狸一身泛着水光,汗水浸润了案上的书本,刚才的澡也算是白洗了。正是颠鸾倒凤,爽利至极的当头,房外突然传来福安慌慌张张的声音:“王爷,许文清大人派人来了急报,说渠县有人闹大事,还打死了公差。”

    阿狸乍听到福安的声音,下身猛地一抖,内里蜜肉跟着缩了几缩,被惊地就要呻吟出来,李存嗣眼急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底下仍不见放松,目中精光聚拢,沉声道:“许文清现在在哪里?”

    福安忙在房外回:“许大人现在正在渠县镇着,但送信的说那些刁民气势汹汹,恐怕许大人镇不了多久。”

    阿狸嘴被捂的紧,浑身热的好似要冒烟了,泪水、涎水沿着李存嗣的手掌往下流。李存嗣不再刻意忍耐,一边加快动作,一边高声道:“福安,备马,拿上本王的佩剑。”

    福安应了,立刻转身安排去了。等他走远了,李存嗣才在阿狸体内泄了出来,阿狸被弄的鼻头都红了,双目中含着泪,可怜兮兮的。李存嗣抽出肉刃来,抓过桌上擦手的白锦抹了抹,又给下身一塌糊涂的阿狸收拾了下,将他稳稳抱起,送到软塌上让他休息。

    阿狸迷迷糊糊地犯困,却还记着福安刚刚说的话,见李存嗣转身要走,忙用手拉住他的小臂,迷离道:“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李存嗣俯身亲亲他的嘴角,温柔道:“用不着你,你睡你的,晚饭前我就回来了。”阿狸有心想跟他一路去,但确实又困的紧,只好作罢,点点头放他走了。

    李存嗣轻笑一声,在他水红色的嘴上重重一吻,理好衣襟推门而去。

    福安手脚麻利,早在驿馆外牵着马等着了,李存嗣接过佩剑与玄色披风,利落地翻身上马,带着一队驻扎在外馆的官兵朝渠县而去。

    这渠县原是江南、江北两江地界中最为偏远的一个小县,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两顿饭的功夫才能到,李存嗣刚一进县城,就见大街上商铺空空、人迹稀少,反倒是县衙府热闹非凡,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带队的官头见状,立刻下马抽刀大喊:“慎王爷亲临!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官府衙役速来接驾!”

    众人俱是一惊,喧闹之声顿减,人潮纷纷向两侧褪去跪在了府衙大门下,这才让了一条道出来。

    李存嗣下得马来,冷着脸色,一步一步向府内走去。

    “王爷!王爷啊您可来了!您要为下官做主啊。”才走了没几步,只见一穿着七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匍匐而来,一把抱住了李存嗣的大腿,一张老脸青青紫紫,肿的看不出人样来。

    李存嗣皱着眉,用剑柄抵住他的额头,将他老泪横流的丑脸推开,问:“你是渠县的父母官?”

    那人还未答话,许文清就快步过来,恭恭敬敬跪在李存嗣面前,“下官许文清叩见王爷,王爷千岁。”李存嗣随意摆手:“虚礼都免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文清缓缓起身,指着那中年男子道:“此人是去年到任的渠县知县,名叫张赛虎。他做官时间短,倒是无功无过,但这家伙运气好,去年一到任就发现渠县北面的观音山上有盐矿。”许文清停了一停,抬眼打量着李存嗣的神色,接着道:“在两江地界里发现盐矿,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张赛虎曾向下官禀明过这事,下官原想着炸山寻矿,再开它几十口盐井来,但这观音山脚下的刁民却屡次阻拦、从中作梗,就是不让我们动山。不动山就不能开井,这不开井,不就是断朝廷的盐路吗?”

    他话音才落,先前在府衙内与官府对峙的乡绅乡宦怒起攻之,纷纷开口道:“观音山是我们渠县的“举子山”,就是因为有观音山镇着,渠县每三年才能有那么多人中举,此山是儒宗根脚、灵气攸钟,要是破了观音山,就是断了我们渠县的文华之路。”“观音山受观世音菩萨跟渠县老祖宗庇佑,万万断绝不得啊。”“要炸山,不如先炸了我们吧!”“不能炸山!绝不能炸山!”

    一时间人声如沸,人人躁动,张赛虎跳起来跟他们对骂,双方皆是怒意滔天,眼看着又要失控。李存嗣刷的一声抽出佩剑,这剑刃破空之声如响雷落地,众人被惊回了魂,都停了叫骂,齐齐看向他。

    李存嗣目光如炬,火一样地烧过众人,“其他的,先不谈。打死公差的人,在哪里?”

    许文清打了个手势,几名衙役便押着三个壮年男子从后堂而来,让他们都跪在大院子当间,许文清指着这几个人,道:“王爷,就是这三个莽夫,打死了县衙里的官人。”那三名男子跪在青石地上,神情桀骜不驯,高昂着头颅不肯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