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安城中刺史府内。

    “李当心啊!你给我出来!”

    本坐在太师椅上,正专心处理政务的临安刺史李当心,忽闻这院外女子喊叫之声,吓得险些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手中的笔杆子更是一甩得飞远,在地上洒一片墨迹后掉落在地上。

    临安刺史李当心,四旬年龄,身材偏瘦,长的高挑,腰背些许佝偻,人未老,黑发却已些许斑白,眉宇间荡存正气浩然凌厉,书卷气十足,朗目疏眉,口阔而直,鼻准如钩,人中端直!

    李当心不敢怠慢,只手提起衣摆摆就往门口跑去,迎面便见一妙龄妇人气急败坏而来,心中虽不知何事,只感大事不妙,面如春风吹娇百花开,赔笑着问道妙龄妇人:

    “夫人,你怎么突然想起到为夫处理政务的书房来了啊?”

    “李当心,我真是瞎了眼了,你给我想清楚了说,昨晚夜里你彻夜未归,我以为你是忙于政务繁重,怎知根本并非如此!说你昨夜背着我哪儿去了!?”

    刺史夫人见李当心急忙出门相迎接,又是一脸赔笑,心中更气的火冒三丈,想到其当初娶我时是如何与我说的,如今我刚年过四旬,便是对他来说已是彻底人老珠黄了不成?!

    顺手就拎过李当心一只耳朵,虽手插蛮腰,眉头紧蹙,可却依旧貌美如远山芙蓉。李当心吃痛,心中诧异自己这素来温柔贤惠,通情达理的夫人,此时这般到底是所谓何事啊?

    “夫人,到底是出了何事啊?为夫这昨夜里都在这书房之中处理政务,不曾到哪里去过啊?夫人,夫人,有话好说,你且先松开为夫可好?”

    刺史夫人冷哼一声,饶是再气,终归还是心中一软,不想是被下人看到,让李当心在其属下面前失了威严,一把松开李当心的耳朵,李当心随即一只手揉捂着此时被松开后,如实被火灼烧着般的耳朵!

    “哼,李当心啊!李当心!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不快给本夫人出来,给老爷看看你手中的是何物!?”

    刺史夫人话音未落,院门口处,一刺史府小吏唯唯诺诺走出,头都不敢抬起一下,直到走到跟前,像极了做贼心虚一般,微微抬起头,皱着额头,仓惶看了一眼此时愁着脸满是不解的刺史大人后,急忙跪下开口道:

    “大大大人,请请请您过目!”

    话说着,可这刺史府小吏却是迟迟不敢将其身后手中的物件儿给拿出来,刺史夫人眼看这小吏是心中还有些许犹豫,于是乎,转头怒视这李当心,李当心无可奈何,心中亦是想知道到底是因何缘故,能让夫人如此生气!

    “快!到底是何物啊,还不快拿出来啊?!”

    “遵遵遵命”

    既然李大人都发话了,刺史府小吏心中一横,从背后拿出刺史令,双手递在李当心与其妇人面前。李当心先是扫了一眼,随后觉得不对劲,定睛一看,彻底傻眼了,竟然是自己的刺史令牌,心中忽然便十之明了自己的夫人为何会如此了!却选择依旧闭口不开,心中急忙寻思对策!刺史夫人见其沉默不言心中更气!

    “好你个李当心!我心疼你昼夜辛劳于政务,寻思着一大早起来了,就去集市买上一只七彩锦鸡回来亲自给你熬汤滋补!”

    “却没想到在刺史府门口,遇见了这小吏鬼鬼祟祟,从一下人手中接过一物,神情慌张。我心中起疑,便上去盘问,这一问却当真是一下子便寒了我的心!你说?!是何人将这刺史令牌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