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小,却如炸雷,震撼全场!

    别人犹可,相尘瞠视青荷,森然欲杀人:“小妖精,金銮宝殿之上,胆敢胡说八道!”

    青荷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可怜:“我没这胆,此乃殷帅之言。你若不信,侧耳再听。”

    相尘生性迷信,又是做贼心虚,青荷一提殷帅,他一双眼睛,如同见鬼,又惊又怒,又恨又怕,情急之下,结结巴巴;“你……,你……,你个……小妖精……!你……,你……!我……,我……!”

    青荷眼见相尘双手狂抖,欲盖弥彰,登时明白古人上到帝王,下到黎民,普遍迷信。

    更念弄玉家破身亡,陡然生出泼天的胆量:“我曾被关进殷帅临终的囚室,殷帅心念故国,冤魂不散,常常与我长谈。他亲口对我说过,你豢养冰蛇,一双手才会被蛇药腐蚀的大包小瘤!相尘!你不妨高举双手,让所有人看个够!”

    相尘闻言鼻歪眼斜,更是不住狂抖:“小妖精……,含血喷人……!今日废了你……!”

    气运丹田,“阴阳刺”移到袖口,若不是顾全大局,须听嘉王号令,几欲出手杀荷。

    知乐早有防备,紧盯相尘,目光炯炯,不容小觑:“尚书大人,大庭广众之下,还想杀人灭口么?”

    青荷心念闺蜜,无所畏惧:“殷帅就是中了你们的冰蛇之毒,所以伤口不青不紫,不肿不胀,所以验尸官查不出蛛丝马迹。”

    汶强闻言生惧,面色一凛,强装镇定,冷笑一声:“小小娼妓,异想天开!验尸记录写得明白,殷帅浑身上下,全无伤疤。倘若被毒蛇咬噬,伤痕总要留下。”

    青荷满心疑惑:“殷帅身中蛇毒,伤口却在何处?”

    相尘恨极,更是畏惧鬼魂,结巴又起:“小娼妓……!再敢……胡言乱语……”

    青荷抬头,忽见相尘一只舌头,伸缩无度,陡然间小脑子如遭雷击,豁然开朗:“殷帅亲口说过,他被冰蛇咬中舌头!尔等狼子野心!如此忠良,饱受折磨,受尽冤屈,却是口不能辩,含恨终天!”

    相尘闻言,方寸大乱,惊骇至极,暴怒之下,浑身剧颤。

    卓星再也熬忍不住,愤然而起,怒视青荷,双目喷火,恨不得隔着飞幕、曼陀,一掌将其击毙:“小娼妓!多说半句,送你归西!”

    言毕,气运丹田,蓄势待发,只等嘉王一声令下,骇电出击。不料偷看嘉王,依然气定神闲,

    好像在说:“稍安勿躁!约定举事时辰未到,不妨先让小娼妓跟着昏君闹妖!她不尊礼教,你没见满朝文武,已错当她是昏君姘头?都对她恨之入骨?她越能作,昏君越能死得其所!”

    卓云洞若观火,一声冷笑:“卓星,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说句实话,不要说满殿群臣,便是一个三岁小童,也能一眼看出,你才是罪魁祸首。”

    卓星面无惧色,冷笑不止:“君上!忠言逆耳!铁骨铮臣忠心耿耿,君上疑心四起!小妖精胡言乱语,君上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