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里,南知盯着李嘉砚的嘴角,紧绷的、近乎压抑的情绪藏在这缝隙之中。

    就该啃回去的,啃了她也不亏。

    她想。

    “你以为我不敢吗!?”她用怂的语调说出最豪气的话语,那软绵绵的尾音,让人一望而知她心虚得紧。

    南知伸出手,紧张使她手抖,她考试庆幸房间没开灯,他什么都看不见。

    李嘉砚呼吸微沉。

    她对上他微讶的目光,手搭上他肩膀,体温好像透过指尖传达到她身上,她无缘无故热起来。

    呼吸一寸寸收紧,李嘉砚整个人紧绷起来,南知从他的目光中看得到他的思想在拉扯,在缓慢而有快速的时间里,依旧悬而未决。

    手一勾,唇要碰上的时候,他躲开了,在那万分之一秒的瞬息之间。

    南知落了空,下巴磕在他肩膀上。

    “……”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闭口不语。

    “醉了能放纵当一回禽兽,醒了不能。”他声音在这片空间回荡。

    没等南知想好要说点什么挽回一下自己的颜面时,客厅传来开门的动静,啪嗒一声,李家父母的房间门被拉开。

    “嗯?”李焱含糊着睡意的声音掺杂着疑惑响起。

    大概是一种做贼心虚的心态,李嘉砚余光瞥见身影的那一瞬间,他对着自己的房门抬起一脚踹了一下,一声在夜里能称得上巨响的关门声震得南知瑟缩了一下。

    房门彻底被关上,这一下把外面睡眼惺忪的李焱给震得清醒过来:“李嘉砚?你干嘛呢?”

    李嘉砚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夸张,静了片刻,隔着房门说:“没事。”

    “没事你见到我关门?还关得这么急,心虚?”李焱狐疑到极点,他也就出来起个夜上厕所,正准备伸个懒腰,被李嘉砚一个动静吓个半死。

    大半夜的,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