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楚兄之关切更胜一筹。”

    叶娇娘:“……”奇奇怪怪的兄弟情突然出现,前世也没见他们俩这么好啊?

    如果说沈昼是京城纨绔之首,那楚西河就是京城纨绔最不待见的那一类芝兰玉树,常常被拿来当作榜样,恨不得自家所有子嗣都跟他一样文武双全出类拔萃。

    前世刚到京城时,她还能听到有关他的传闻,只是后来便渐渐少了,美好事物的陨落与凋谢,总是伴随着莫大的痛楚。

    聚福楼是安义最大的一家酒楼,集聚了附近手艺最出色的厨子。

    沈昼有心要挑一挑楚西河的毛病,特意打开了自己带的美酒,浓烈的酒香在房间里蔓延,几乎一瞬间便将其他味道压了下去。

    叶娇娘嗅出这是京城最有名的十里巷,难免有些意动,沈昼笑着倒了半杯递过来,叶娇娘立刻伸手去接,楚西河怔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看向叶娇娘。

    叶娇娘莫名就心虚起来。

    她前世喝过不少酒,伤口疼起来的时候只有麻醉自我才能感觉好一些,可在楚西河这样平静的目光下,她竟觉得自己一滴都不该碰。

    叶娇娘转了个弯把酒杯放在了楚西河面前,小脸上满是乖巧。

    沈昼微微有些惊愕,却很识趣的没有拆穿,只是看向楚西河的眼神越发不善,现在处处挡在叶娇娘前头,前世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他最是看不惯楚西河这种模样,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为了自己的目标抛下一切不顾,合着娇娘就该给他守一辈子活寡?

    沈昼冷哼一声,把酒杯重重的扣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楚西河淡淡的看向沈昼:“娇娘年纪小,还在调养身体,十里巷这样的烈酒还是不碰为好。”

    沈昼憋着气应下,脸色依旧很不好看,叶娇娘很清楚他在想什么,无奈的解释道:“我这怕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十几年了都是老样子,爹娘可从不许我碰酒,你们也少用些,免得回去染了我一身酒味儿,娘又骂我。”

    沈昼的脸色这才好转,一旁的楚西河却不自觉的收紧了袖口,漫不经心的将半杯酒饮下。

    娇娘以前可从不会跟谁解释这么多。

    三人各怀心事,气氛也冷清了不少,叶娇娘虽有事要跟沈昼商量,但楚西河在场,并不急于一时。

    饭后不等叶娇娘开口,楚西河便主动邀请沈昼去楚家歇脚,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沈昼恨不得当场修理楚西河一顿,又怎么肯住在楚家,只冷着脸往客栈去了。

    天色已晚,楚西河不好多送,还好叶府早有轿子等在外头,等叶娇娘回府后,他的脸色才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