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好奇。”

    听着越西辞的回答,越南诗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岫玉,忸怩地低下了头。

    越西辞心知岫玉在场,越南诗不会开口。因此将勺子放回去,示意岫玉将桌上东西撤下去。

    岫玉有些迟疑。方才越南诗那一跪,叫她对越南诗更多了一层防备。她不太放心让越西辞跟越南诗单独相处。

    越西辞微微颔首,让岫玉安心。岫玉又在坐着的两人之间看了几个来回,才不甘不愿地招呼了人,将桌面上的餐盘撤了个干净。

    “现在没人了。二姐姐总肯说了吧。”

    “说什么?你姨娘难道没有告诉过你?”

    又是“你姨娘”这三个字!

    又是这样的仿佛早就熟识的语气!

    沈凭舟的叮嘱言犹在耳,昨夜的噩梦也回荡在眼前。越西辞手上的已知信息实在太少,却又不敢贸然询问。

    今天越南诗来找她说这些话,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越西辞斟酌再三,终于挑拣了一个问题,问出了口。

    “二姐姐,你见过我姨娘?”

    越南诗很诧异越西辞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笑了笑:“三妹妹,咱们姐妹都生在肃州。肃州地方不大,咱们自然见过”

    越西辞皱了皱眉,“那我怎么全无印象?”

    “哈哈,”越南诗笑了两声。没有其他人在场,她看起来开朗了许多。那个懦弱的小庶女好像只是她的一层伪装,如今没有外人,她便撕去了那层皮,选择以新的面貌示人,“你那时候才多大,怎么可能会记得。”

    越南诗看了一眼她,开朗的笑颜倏地一变,仿若沙漠里的毒蝎,扬起它带刺的尾钳,“三妹妹,你怎么总是问些没用的问题?”

    滴滴冷汗顺着越西辞脊柱滑下,氤氲出大片的潮湿。

    “二姐姐说笑了。”越西辞不敢直接回答。

    这一场临时起意的试探到底没有得到越西辞想要答案,可倒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至少她知道了,越南诗同样是来自肃州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