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狂妄大笑时腹部突然中了刀,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血顺着他的肚腩滑下染湿了整条粗布所织成的毛裤上。

    在临终前他吐出一口血,难以置信看着从身后出来的萧湛,后者拔刀很快,脸上充满了惶恐不安道:“我杀人了....?”

    袁霏霏安慰了他几句,转头欣悦不知去向。

    秀秀尝试过几次逃跑,但哪次都是半路被他重新拧了回去。

    这回他挡在她跟前轻声道,“你又迷路了吗?”

    秀秀抿唇不想去看他,只给了他一张画有草的纸片,毕竟就在一天之间她亲眼目睹了那些进来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去,她光是想想就浑身发毛。

    阿玛面不改色把纸收回袋子里,他注视着她淡笑道:“好不容易叼回来的猫崽,我怎么能让你走啊。”

    她听不懂他的话正合了他的意,而她还傻傻的接过他扔来的小白兔,借用它的手跟他挥了挥,想说:“阿玛,多久让我离开呀?”

    阿玛捻去她头上的杂草道:“咻咻。”他一说完,她就会特别积极的回应他,待他也更亲近一点。

    阿玛很快习惯了经常跟自己对话,“那些衣服很适合你。”

    他笑意未减让她错会了意,便写道:“你保护我是为了什么呢?”

    下午她见到了那只猫,它的面前盛放了可口的点心,但病弱的它依旧不爱吃还特怕生人。

    秀秀捧起篮子采了些新鲜的果子回来,在路途又一次被猛兽盯上,她浑身发抖正想找能庇护自己的地方,在它扑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就出现了。

    阿玛为了吓唬猛兽五指深陷进地上,他在周旋的时候完全在跟它斗智斗勇,突起的脊骨像恐龙嶙峋的背鳍,他被它咬伤时也仅仅是一把糊去嘴边的血,眼神凶狠起来近乎也是头野兽。

    被它划伤之后整条手臂鲜血淋漓,他闷声乘机挥去紧握着的利刃,但猛兽的皮太厚一时间刀片直接断开。

    他眸间划过厉色的同时翻身躲过它的攻击,它用粗厚的脚去死踩住他,反复蹂.躏着他的受伤处,他疼到仰面长吸了口气。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冲了上去,可猛兽猝不及防盯准她时,扯出类似人才会有的得逞的笑。

    她一慌手中的匕首落地,就在这时他用刀刺入了它正在转动着的眼珠中,血液飞溅了她全身。

    它没了起初的强悍和凶横,目光逐渐失去光泽的时候,锋利的前爪连同坚.硬的鳞片瞬间变得软无力。

    或许有一天它的尸.骸会被其它动物蚕食的渣都不剩,她莫名眼角微酸就用手擦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