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眼中的锐利不再,他拖着快要断掉的残臂,浅浅的笑道:“这有什么好哭的?”

    秀秀画了只鱼给他,“它有点可怜。”

    阿玛用嘴咬着破旧的布快速包扎,无意望见她居然坐下来画起了画,明明刚才还很怕,现在却出奇的安静,光芒镀在她的脸庞上衬得她略显恬静,他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画完后,她撕下来递给他,再扬起身虚抱了一下他,“它象征了守护。”

    秀秀小心翼翼指了指他的手臂,道:“你怎么样了,还疼吗?”

    阿玛摇头,片刻后看着她光着脚穿过斑驳光影的林间跑到最顶上,细柔的光勾勒出她凸凹有致的身材,他背靠在树上看她。

    秀秀跟他对视一眼,写上字递给他,“阿玛,我恐怕有一丢丢喜欢你。”她也不害臊,毕竟他看不懂她们的字。

    阿玛拿过她的纸端详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猜出了什么,还好他依旧将它再次塞进了袋里,没有发现丁点端锐。

    夜晚回去后秀秀翻到了一本袖珍手册,上面用圆珠笔歪歪扭扭记了一长串莫名其妙的字,她毫无线索可查,回去的路也太遥远,她垂下头低喃道:“袁霏霏,你在哪啊?”

    今早她见阳光正好想晒衣服,既没□□也没可用的绳索,她躲在门背后等他跟部下说完话才走出去。

    部下回过头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她正想低头被他抓住了手腕,他扬了扬手跟部下道:“她是我的人,你别吓坏她了。”

    他勾唇轻笑,让她也不自觉跟着笑了起来。

    阿玛把她画的花递了过去,转头就让人带来了几片面包,他示意她先吃再做其他的事。

    他静静的看着她穿着一件米色薄毛衣,鼻子生的小巧又挺.立,她在面包上涂黄油时那手势特别笨拙,在蓦然抬起眼看他的时候绽出微笑。

    阿玛支肘偏过头看她道:“咻咻,你怎么会来到这呢?”

    秀秀保持微笑。

    阿玛不动声色打量着她,开口道:“我刚好缺一个女人,你愿意来我身边吗?”

    秀秀眨了眨眼,盈着笑继续保持端庄的坐姿。

    她俩全程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仅仅是眼神上的对视或者他单方面的自言自语但这回她的笑比前几日正常多了。

    他牵着她悠悠转转到了深林里,让她踩在自己的肩上,她扬起上半身试图将湿衣服挂在较高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