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玄迈开步子走进木屋,在白隙爻面前站定“本帝要离开这里!”

    白隙爻依旧没有动,洛秋玄索性将手中的书直接给抽了出来“听不到?你若真听不到,本帝不介意换种方法让你听清本帝的话!”

    白隙爻面色一热,抬起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你要走我也没有拦着,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说着她心念一动,那与洛秋玄产生共鸣的界碑便告诉了洛秋玄离开的法门,然,洛秋玄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沉沉的看着她“本帝要你与我一起离开!”

    言罢,见白隙爻想要反驳,洛秋玄又不慌不忙的加了句“之前你答应过什么,又忘了?”

    白隙爻气结,那双清冷的眸子终于又有了其他的情绪波动“答应你的我自会遵守,但此时,我并不愿意见到你!”

    洛秋玄冷冷的看着她“不愿见到本帝?那你想见谁?”

    她是谁都不想见好不?!

    白隙爻瞪着他没有言语,洛秋玄冷哼了一声,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弧度“白隙爻你大约是忘了,你的意愿在本帝这里并不重要,只有本帝想让你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白隙爻看着他,本就清冷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层凉意,她抿紧了唇,许久后问了句“洛秋玄,我当真的欠你的吗?”

    无论是最初的失约还是后来的迫不得已,她都不算欠他的,就算是欠也都在她归来后的那三次他毫不犹豫的出手给还完了。

    这些日子她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这段时间的卑微以及伏小做低,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亏欠他的是腐水之渊的那条命,还是这段波折的感情?

    情之一事,向来没有绝对的论断,欠的是那份深情,可不欠的同样也是那份深情,她付出的真情并不比他少,只是他执着着拥有,而她早已被迫放手。

    如今她没了束缚,他也“放手”,如当初一般,又再次轮回,她的执念不足以将他抢回,而他的放手没了让她坚持的理由,他们如今唯一的牵扯便是那一个欠字,可她真的欠了吗?

    白隙爻的脑中浮现过往的种种,纠缠的出了彼此的执念之外还有什么?又还剩什么?

    或许她也是欠的,她欠的是腐水之渊下的救命之恩,她欠的是凤凰台上他舍生的跳下,但这些都不是她卑微的理由,已不是他肆意折辱的借口。

    白隙爻想她与他之间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就少了平等——无论是她现在的所为,还是洛秋玄之前的执念,都将自己放的太低,以至于有了不平与不甘,有了委屈和执念,所以才会在某一点爆发,而后便不可收拾。

    她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与洛秋玄直视“你现在对我的恨意,我可以理解为你受体内的魂种的影响而形成的执念,是他人别有用心的想要用这些执念控制你……”

    白隙爻清楚的看到洛秋玄在听到她这话时瞳孔的紧缩,那双深邃的眸子更像无底的深渊,让人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让她的呼吸微顿,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魂种的破解之法,本是想着趁你不备时直接抽离,用梦境将其与施法者割离,但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