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许忽而想到自己虽能治好他的手,却也治不了眼睛,还是得让师父瞧瞧。

    等兰籍恢复健康便将心意说与他听吧,想到这儿,方轻许又忍不住弯起唇角。

    ……

    彦寒一走,出门采买的事情就落在了方轻许身上,方才买过了米面菜肉,方轻许想着兰籍此时也快醒了便准备打道回府,转过街来正看到一家绸缎庄生意兴隆。

    这料子不错,兰籍穿上一定好看。

    是极,他换洗衣物不多,此时正应该多买两件。

    “敢问公子可是自己穿?”掌柜客气得很,热情地介绍自家的料子。

    “不是,”方轻许忽然有些脸热,“你们这里可有成衣?”

    “有的有的,”掌柜的呵呵一笑,“公子是给家里夫人挑?夫人可真有福气,一定喜欢得不得了!”

    给家里夫人挑……

    方轻许红了耳朵,连道不是,“是我小弟,比我瘦些,身高到这儿。”用手比了比自己鼻尖。

    掌柜的连忙告罪,拿出几套精致的成衣来供客人挑选。

    这杏白的出尘,浅青的端方,烟紫的雅致……方轻许看来看去始终觉不出来高下,最后只好将三套都买下来。

    付了银子等着取衣服的时候方轻许听见旁边客人议论这城中的新鲜事,说什么槐县的县令要换人了,原来的那个不知犯了什么事给下了大狱,马上就要问斩了。

    也没说两句,这二人便又聊到去何处吃酒了。

    方轻许也没在意,正好掌柜的包好了衣物,便接过包裹动身回院。

    回去的时候兰籍还没醒,方轻许干脆去小厨房烧火做饭。君子远庖厨在他这儿算是一句空话,这些日子全是他自己动手给兰籍做饭。

    淘了米熬粥,又切了细细的肉丝放进去慢慢咕嘟,主食吃馒头,再掐一把脆生生的青菜炒着吃,再把他从街上买的烧鸡切成小块,两个人吃也就够了。

    方轻许切菜的时候兰籍就醒了,他摸索着坐起身子半靠在床上也没下地。本就眼睛看不见,现在手指刚正了骨也不方便摸着走路,索性不下去乱跑给人添麻烦了。

    “你醒啦,正好,来吃饭吧。”方轻许端着两个盘子进了屋放在桌上,又返回厨房端剩下的菜。